5.碾磨（微微和配角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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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过后，卞琳便有点忐忑。不知道母亲乔安娜会不会，找她谈桌子底下的事。

但是，并没有什么动静。可能在乔安娜的心里，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，或者是不需要向卞琳交待的事。

周五晚上，乔安娜很晚才回家。

到家后有点醉醺醺地进到卞琳的房间，告诉她这周日下午，张济民会来给她补习。要她到时候不要出门。

乔安娜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复杂，就像卞琳的心情。

“妈妈，到时候你会在家吗？”

乔安娜的眼神有点躲闪，把头侧向一边。点了点头，说让她早点睡，然后就离开了。

卞琳心里有点不安。

但也只能等待，蛰伏。期待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。

周日下午。

乔安娜和卞琳一起吃过午饭没多久，张济民就来家了。

乔安娜安排他们去用书房，卞琳小小地反抗了一下，说就在客厅。

张济民笑笑，说：“安娜姐，不用麻烦了。就照高考生的要求办。”

卞琳低着头抿了抿嘴，在心里吐槽：按我的要求办，那就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呆着。

想是这么想，卞琳还是进房，把试卷课本拿出来，摆放在餐桌上。

张济民了解了一下她的课业程度，让她先做几张卷子，就坐她旁边看她写题。

乔安娜给他们布置了些水果茶点。

张济民时不时会讲一些解题思路和出题逻辑，卞琳听后确实感觉清晰很多，就慢慢沉浸在题海中。

突然响起的手机铃音，打破了房间中的安静。

是乔安娜的电话，她接起来嗯嗯啊啊应答了几句，就说自己马上过去。

卞琳心中一紧，抬起头，目光和张济民撞在了一起。

卞琳形容不出那种眼神。硬要说，似乎是技艺高超的猎人，在饶有兴致地逗弄着还在找路逃窜的小猎物。他平静温和，从容优雅，又毫不掩饰势在必得的欲望。

“琳琳，我得出去一趟。你王阿姨急事找我，我得去看看。”乔安娜又对对着张济民说，“济民，真是不好意思。这么劳烦你，本来是要留你吃晚饭，表示感谢的。”

“不用客气的，安娜姐。”张济民说着，又看了看卞琳说，“这边结束了，我会带卞琳去吃晚餐的。安娜姐，就放心去忙吧。”

卞琳看着两人这一来一回的表演，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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