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狙杀的阴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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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学考试过后的两星期，方郁伦收到了大学录取信。他将在春季学期入学，到那个时候他的肚子也快五个月了。

方郁伦每周只有两天必须去大学，其余没课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。而一起上专业课的学生中，有八成年龄在二十岁上下，方郁伦十分羡慕他们的年轻和朝气。他的肚子已经显怀了，胸部发育到需要穿哺乳内衣的程度，这种孕雌身材在校园里很显眼。

方郁伦原本对自己的身体与年龄有些自卑。他感觉自己年龄大了，专业基础也不是特别好，更别提自己怀孕后笨拙的身体容易招来教室好奇的目光。但实际上，他担心的事根本没有虫在意。

相反，日常接触到的师生都很友好。

一些年轻的学生虫得知他的服役经历后感到很厉害，会说“哇，你竟然去过那么多地方”、“我只在电影里看过，你能多讲一点吗”。即使偶尔遇到困难，周围的反馈也大大超出预期，比如不懂的部分教授会特地发邮件给他讲，或者卫生间排长队时，学生会让怀孕的他排在前面。总之，学校的事比方郁伦预期的顺利许多。

与此同时，燕克己终于拿到了半年前前市郊狙杀事件的调查报告。

据调查报告，从现场痕迹和残留物看杀手经过了专业训练，所使用的武器为陆军常用型号，很可能来自陆军内部或是退伍的虫。温若旸被解除调查后，对滥用预算的事完全放了手，据说已经把所有证据上交。这些证据燕克己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，曲航给他的那一份也在爆炸后损毁。

他有时也怀疑，全然不知情的自己是否会更加安全？可以确定的是，陆军内部已经出了问题。

在医院时，燕克己在被问到为什么去曲航家，他只说去找温秘书，当然曲航除了请他喝茶外啥也没做。这点与曲航的证词相印证，同样的话听了无数次，调查组也不再询问。离开医院后，燕克己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。方郁伦已经怀孕，他不能再招惹危险。

但有了警觉的种子后，燕克己很容易能发现过往项目中的不对劲。

比如，历年的某些资料在库房里被清理，某些项目在数据库中被限制查阅，或是前几年大肆宣扬的工程突然没了下文……这些活动都与一个事物相关——放射场。

存有放射物质的污染地带多位于帝国边境。为了开发这些地区，每年军部有大批经费拨给放射场，进行放射能“回收、重组、清洁”计划——也称为“三步计划”。

按照一些研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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