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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尔林知道坐在沙发上的男主人一直在观察他，没有很当作一回事，他向来习惯被男人们注视。
他和麦尔斯一起吃那盘小圆饼乾，朴素的小饼乾没什么调味，硬得像是军粮，不过配着甜甜的热饮刚刚好，他学着麦尔斯将饼乾泡进热可可里，才发现这像饲料的东西其实满好吃的。
「你和戴纳──」德维特开了话头，却自己又做出个苦瓜脸，欲言又止。
亚尔林掩饰嘴角的笑意，做出一副诚恳倾听的模样，从地毯上仰头看向男人。对上他的视线，德维特的瞳孔晃动了下，下巴绷紧摆出像是不悦的表情，显得更不自在了。
「是的？」亚尔林微偏着头，故作无知地追问。
看严肃禁慾的大男人闪闪躲躲地谈论性事，是一个有趣的炉边话题，亚尔林愉悦地追问。
这一次德维特捕捉到了那眼底的兴味盎然，瞪了他一眼，「你真的是靠那种方式进食？」
亚尔林点了个头。
他能感觉到德维特是第一次试图想了解状况，能有意愿尝试理解，代表这个人没有预期中顽固。亚尔林乐於接住橄榄枝，尽力解答对方的好奇。
即使他未必需要和这个男人交好──他并不讨厌跟厌恶自己的男人上床，有时反而挺喜欢的──相互理解总是消弭敌意的开端，这能让他更安全地待在这里。
「……这听起来很不自然。」德维特蹙眉，「教会宣导的内容里，写着你们是专为了诱惑人类走入邪道而生的魔鬼，目的是让人类耽溺於荒淫。」
「也许他们该知道，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人类转的。」
亚尔林深吸了一口气，露出微笑，「我们没有那么在乎你们关上了门，一天上几次床。况且，我们也能从其他生物获取营养，你们的情色小说里应该也有提到不少。」
德维特匆匆瞄了一眼儿子，麦尔斯窝在地毯上画画，眼皮快要阖上了，没有在听他们的谈话。
看到男人的眼神，亚尔林察觉到与兽交媾似乎不是在这个客厅里合适的话题，耸耸肩道，「而且，没有我们在，人类依旧发展出很多有创意的消遣方式。我跟着人类的杂艺团四处旅行生活过，那些请我们去表演的富商地主，对待人类同胞也……不是那么保守贞洁。」
德维特揉了揉眉心，有点后悔开启这个话题。现在反倒是这只聪明的淫魔配合着他，用委婉的方式说起人类的荒唐。
这时，魔物青年拿起椅子上的毯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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