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四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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品监艺术的大节目告一段落，穆承雨缓缓得走回到倪公馆开放给宾客的西洋庭院，今日天气晴朗，庭院上搭了几座阳伞及沙发区，女仆及男侍端着酒水点心，在穿着香衣云衫的oa公子小姐之间穿梭服侍，除此之外还有一般现场的古典乐队及调酒吧，非常典型又居家的豪门内宴。

穆承雨不想再遇到闵筱香，便往人烟较稀少的地方迈步，却一眼就看到一棵桃花树下，像松柏一般站得英武挺拔的男人，正是方才让穆承雨得知全名的戚莫。

穆承雨不假思索得朝他走了过去。

男人早就察觉到了他的脚步声，就在穆承雨距离他约莫五步的距离时，从容不迫得转过了身，一手插着裤兜，另一手夹着一只雪茄，看起来潇洒而肆意。

「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十一少，可真会卖关子。」穆承雨浅笑着打趣道：「你还总由着恩恩跟着我瞎图画，真是太过分了。」

戚莫风度翩翩得微微颔首，似乎是应了穆承雨唤他的那声十一少：「我只是用眼睛『看』还可以，亲手画可是一窍不通，何来过分一说？」

穆承雨想了想，也确实不能再排遣他什么，於是也不言语，只是抿着嘴唇笑。

微风紧紧催促了一下，一树浅粉色的桃花瓣，尽往穆承雨的笑颜上飘了。

「怨我没向你坦白吗？」戚莫欣赏着眼前的景致，低声询问着眼前有着一双花瓣眼的男子。

穆承雨怔了一下，既想否认，又没有摇头。

戚莫以一种闲聊的口吻，徐徐道：「艺术监定算是我个人的一项兴趣，以前在学时期，有研修过一段时间，颇有心得。但对我来说艺术品更像是一种科学，我能找出它们的源头，归纳出它们的价值，却很难体会它们的美。」

「用科学看待艺术，你这是用极理性的态度在做很浪漫的事。」穆承雨道。

戚莫浅浅一笑，又恢复肃穆的神情，沉声道：「我这趟造访茶城，主要是为了护卫柯陵大人，他不只是我的长官，更是我的长辈。他身分重要，我们老早就提前来茶城做安排，却意外发现，茶城似乎也不似我印象中来的平静。」

穆承雨蹙起眉头，不解道：「不平静指的是……跟上次你提到的那位「督察」有关吗？」

「你说唐胤？」戚莫唇角勾了一下，耐人寻味得反问道：「你可晓得他在调查什么？」

「我当然不晓得。」穆承雨有些迟疑道：「这些事，我能够晓得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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