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5、纸扎街（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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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。
但也不太一样了，苏暖似乎总能在任何地方看见那个女人。她总远远的跟着她，不会靠近，却也不肯远离。
让苏暖想忽视她都不能。
她总是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苏暖，你还有个妈妈，你在侵占你妈妈的东西。
苏暖变得不太喜欢出门了，她整天窝在房间里，即便如此，偶尔从窗口往外望去，也不时能看到她。
她就站在楼下，靠着树，仰头看她。
这个女人就像她驱不掉的梦魇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自己的存在。
苏暖终于忍不住，在某次回程的路上回头向她走去。女人见她过来，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苏暖，她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一刻。
“你为什么总跟着我？”苏暖问她。
“…苏暮霖不让我跟你说话。”
女人的声音带着江南特有的温软，语气特意放得轻柔了许多，尾音像带着波浪号：“但现在是你主动过来跟我说话的，这不算我违约…”
苏暖不懂她在说什么，她执着于一个问题：“为什么跟着我？”
“苏暖…”女人叹了口气，抬手像碰她，却被苏暖躲开了：“我是你妈妈，这个事实改变不了…”
“你总不能不认我吧？”
“你有爸爸，也应该有妈妈，这才是完整的家啊…”
苏暖回来的时候，在玄关站了好一会儿，垂着头盯着地板发呆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直到阿姨叫她才回过神。
“怎么了？不是说去图书馆吗？这么早回来了？”阿姨在围兜上擦着手。
“哦…路上太热了…”苏暖回过神，扶着柜子换了鞋，垂头丧气的上了楼。
今晚苏暮霖回来的很早，阿姨也早早就做好了晚饭，叫苏暖下楼的时候她还不饿，但依旧被按到了餐桌前。
“你爸爸难得今天早点儿回来，多少吃点。”阿姨把苏暖爱吃的菜都摆到她面前。
苏暮霖就坐在旁边，他夹了块糖醋排骨要放进她碗里，却被苏暖捧着碗避开了。
“…我自己夹。”苏暖也搞不懂自己的举动，她垂着眼睛，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。
苏暮霖的筷子在半空中悬了一会，又默默的收了回去，之后两人谁也没再说话。
吃完饭，苏暖又想回房，却被苏暮霖给截住了。他握住她的手腕，带着她往客厅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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